都说男人至死是少年,一个男孩即使到耄耋之年,还有一颗童心和几分童趣。但同样,每个男人也会有瞬间长大成熟的经历。对于我来说,第一次面临上有老,下有小,全家都要依靠我的时候,就是那个成长的瞬间了。
宝宝出生的这个下半年,对于我的生活来说变化太大了。从两个人的小家,围着彼此转,还能留点自己的时间做做想做的事情,偷些不该偷的懒,吵吵闹闹,却也欢欢喜喜,日子无忧。多数烦恼来自工作,草创期的千头万绪,团队磨合不成型的无力感,来自股东和相关部门偶尔的莫名要求,对于未来和不可知的恐惧。
然而,孩子出生后,突然变成了两个家庭甚至三个家庭围着一个只会用哭声表达的小家伙转,不再有自己的时间,不能再任性地偷会儿闲,几乎不再有自己的时间。毕竟,他还是个只会用哭声来表达情绪的小宝宝。偷个懒,他的哭声便起来了,然后震耳欲聋,把自己的脸涨到紫红色,把我这个新奶爸吓得手足无措。
儿子尚在襁褓中,母亲也病倒了,半夜开车到医院检查,医生说是鼻腔内积液,可能压迫大脑,造成的剧烈头痛和呕吐不止,需要做个耳鼻喉的手术。折腾两天,准备好做手术的时候,到三甲医院的内科主任医生做一次诊疗,又认为不是鼻腔积液引起的问题,没有手术的必要,开了一个疗程的中药调养。
然后是父亲住院,眼部的小手术,以及多年没有做的糖尿病定期疗养。只能让母亲来陪护,顺便让她回老家休息一阵。老人在城里鸽子笼中实在不习惯,没有地方可串门,没有熟人聊天,每天坐在沙发上发呆或玩手机,难得有开怀的时候。
新奶爸新奶妈只能自己带宝宝,当然,实际上是宝宝挂在我爱人身上一天,晚上我下班回家才能帮她分担一些压力。还要担心她早上吃不吃,中午怎么吃,晚上想吃什么。很快,两个人又被流感击倒,陆续发烧了三四天,咳嗽大半个月,连带着小宝宝也开始咳嗽。幸好两三个月的小宝抵抗力还是高峰期,靠着母乳和高体温的免疫力,没有明显的不舒服。
就这么一个月下来,我想我又遇到了一个瞬间成长的时刻。初为人父,久为人子,忽然全家都需要依靠你,能帮你的人却越来越少,越来越老。男人的责任与担当,在这种时候无声地闪亮,让人明白生活的重要意义究竟是什么。至少,对于我来说,亲情是第一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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